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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这是毛泽东的名言,也是被实践证明了行之有效的军事战略思想。打仗如此,审计询问亦然。审计询问工作是一项异常尖锐、复杂的工作,就好比战场上的“白刃战”,是审计人员与嫌疑人面对面的较量,是斗智斗勇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准备越充分,胜算才会越大。这是因为:一方面,只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才能占领“战场上的制高点”,审计人员才能够占据主动,优势地位;另一方面,只有做好充分准备,积聚了充分的“武器弹药”,才能在“战争”中保持强大的“火力攻势”,才能打开询问突破口、获取舞弊嫌疑人的真实口供,查清全部舞弊事实。
一、初始准备:分析线索,秘密初查
第一步、分析线索
例如:有人举报,某某与物流部勾结,在外面搞腐化。这样的举报,有具体的对象,但无具体的事项,这不能作为案件线索。因为只要作为案件线索就有一个初查率的问题,还有一个初查成案率的问题,显然,这样的举报不具有可查性。舞弊线索通常有以下几种分类:从线索的来源看,既有书面举报、又有电话举报和上门举报;既有署名举报,又有匿名举报;既有单独举报,又有多头举报;既有个人举报,又有单位举报;既有知情举报,又有道听途说的举报;等等。从线索的内容来看,有的举报内容比较翔实、具体,甚至还能够提供原始书证或复印件;而有的举报内容则比较笼统、抽象,甚至只有零碎、分散的只言片语。从举报人的心态和举报动机看,有的人举报是为了正义,有的是为了维护自已的利益;还有的是出于个人恩怨或利害冲突,而捏造事实报复陷害,等等。不同的线索,其可查性是不同的,初查的方式方法也不同,审计人员应通过线索来源、举报人、举报内容、被举报人及相关情况进行认真分析、判断举报内容的真实性、可查性、及将来成案的可能性。
第二步、秘密初查
在对线索认真分析的基础上,选择具有成案可能性的线索秘密开展初查,初查是获取证据的手段,也是审计询问谈话成功的关键。在初查工作中,要善于敏锐捕捉蛛丝马迹,全面收集和科学分析被审计人员的各种信息资料,以利穷尽线索细节。
二、正式准备:熟悉案情,对症下药
第一步、熟悉已知案情
熟悉已知案情,包括:作案的具体时间、地点、手段、后果;哪些情节证据已经清楚到位,哪些有待于进一步深入获取,尚有哪些疑点要进一步追查;案件相关人员及与舞弊嫌疑人的关系等。总之,要尽量熟悉案件的细枝末节,要按照案件发生的客观情理、过程、状态去研判可能的作案状态。
第二步、熟悉舞弊嫌疑人的情况
一是,熟悉舞弊嫌疑人的个人情况,如年龄、身份、身体状况、性格是内向还是外向,是好动还是好静,心理是较稳定还是爱波动,思维是敏捷还是迟钝,有什么好恶,曾担任过什么职务,受到过什么处分,等等,目的是为了作出全面、理性的分析。
二是,熟悉舞弊嫌疑人的家庭关系,包括家有几口人、子女学业工作等情况,是否有涉外关系及子女、妻子出国等社会背景,等等。可以借此发现家庭成员中的知情人,有些案件可以考虑利用这些知情人或直接从这些知情人中打开破案缺口。
三是,熟悉舞弊嫌疑人的社会关系,比如同谁关系密切,同谁有矛盾等。
第三步、合理安排和配备审计询问人员
由于舞弊调查案件性质和审计人员个体差异及询问工作的复杂性所决定,没有哪个审计人员能够胜任任何一个案件的询问工作,在确定询问人员时,应结合案件的性质和复杂程度,有针对性地加以选择。
方法一、要选择熟悉案情的人参加询问。
方法二、在询问不同类型舞弊嫌疑人时,要充分考虑询问人员的办案经验和兴趣取向,因为办案人员的办案经验和兴趣取向不同,在询问不同类型案件的人时也各有优劣,从而带来的询问效果也就不同
方法三、要根据舞弊嫌疑人对象的年龄、身份、身体状况等情况,合理安排和配备询问人员,确定询问人员出场的次序。
方法四、在整个询问过程中,应尽量保持询问人员固定,不随意更换,即便是不得已必须更换,也应认真搞好交接工作,后来的询问人员要对此前的询问情况、注意事项等了然于心方能接手,以保持询问工作的连续性。
方法五、在询问过程中充分利用现代化的询问现场,最后有录音影相。
第四步、制定详尽、周密的询问方案
询问方案一般应包括以下内容:
A、案件的简要情况;
B、接触嫌疑人的时机、地点的方式等的选择;
C、通过询问达到的目的,即要查明的主要问题;
D、舞弊嫌疑人的思想动态,个性特点及对策分析;
E、询问的步骤、方法和策略;
F、突破口的选择;
G、询问和查证的关系处理;
H、如何处理询问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问题等;
I、其他注意事项。
第五步、做好询问前的物质准备
安排好询问室、架设、检查、调试好录音、录像设备。
第六步、询问人员做好心理准备
其一,是要树立坚定的信念。一个缺乏自信心的审计人员是难以承担询问任务的,询问人员要有勇于上阵、敢于进攻、不怕啃“硬骨头”的精神,尤其是在询问处于僵局时。
其二,要有顽强的自制力。一方面要善于迫使自已迎难而上,克服困难完成询问任务;另一方面是善于抑制自已在询问过程中的情感冲动(而这个很多审计人员在询问过程中很难做到的)。
其三,要策略得当,调控适度。切忌一说严厉就起怒,怒言训斥,甚至污辱舞弊嫌疑人的人格;一说感化则又柔声细语,温情有余,姑息迁就。
最后,要随机应变,当机立断。
第七步、选择合适的询问地点和环境
一是安全;
二是保密;
三是安静;
四是要有利于排除对询问工作的干扰。
第八步、询问中谋略的运用准备
一般来说,文化层次高的人,较易产生畏罪、悲观自责的心理,询问时应以说理为主;文化水平低的人,较易产生侥幸、对立的心理,询问时应以施压为主,对担任重要职务的人,要以恩为主,以威为辅;反之,对不担任主要领导职务的人,要以威为主,以恩为辅。
第九步、安全防范措施准备
在询问阶段,嫌疑人的心理状态极不稳定,情绪多变,有的存在强烈的抵触情绪、对抗心理,有的存在着逃跑、行凶、自残等潜在危险,询问与反询问的冲突十分尖锐复杂。为了保证询问工作的顺利进行,在询问前就必须做好安全防范措施,包括询问人员自身及嫌疑人的安全,要做到一起案件一个安全防范预案。